“未能远迎,是为兄的失职。”

    “哪里。”吴应麒抱拳:“兄长也知,父王正在气头上,低调行事,才掩得我的行踪。”

    略一显担忧之色,吴应熊一手抓着椅子手柄,向前倾:“说来二弟何以让父王动气了?”

    “你知他身边有个亲信,就因这个外人责难我。”

    吴应熊稍稍点头,以示明了:“为兄略有耳闻,是那王辅臣罢,他一向与父王交情甚笃,父王是看中他几分的,如今......”打量着他的颜色,踟蹰着说:“如今调往了甘肃,父王也失了左膀右臂......”

    “我过继时年尚小,不明事理,现今明了了,也不巴望他将我当儿子,只眼下惹了祸......”他又拱手:“从不许我透露身世,他们也不把我当亲兄弟,这才......念着来你府上避个几日。”

    “尚好、尚好。”

    “好什么呀。”

    闻声之际,自是那骄矜的建宁公主走进来,昂着脑袋扭身坐了下来,往旁侧斜睨了你吴应麒,也不避讳。开口道:“人道儿那是风水宝地,只有拼命往里挤的,我是还没见着往外跑的。”

    “嫂嫂。”吴应麒起身作礼。

    将眼斜眺过来,也不正眼看他,兀自奚落着:“好日子都给旁人受了,我家爷留京过得胆战心惊……谁人知道呢,哪不好在,还眍着咱这驸马府了,见这也不怕妨着人家,竟还有自个儿登门的,真真是不要脸了......”

    “夫人。”吴应熊难为情,又陪笑过去:“请坐,请坐。”

    惯爱欺辱人的口气,在吴应麒听来极为刺耳,暗里想着与那张氏为人便是一路子的。无奈有求于人,只得咬了咬牙:“眼下亦是迫不得已,还望嫂嫂海涵。”

    公主不答他的话,只僵持着。

    吴应熊满面堆笑的往凳子上爬起来,上前来搀着他:“不碍不碍,单单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你只管住下就好了。”

    也不情愿就此受她的冷眼,吴应麒侧过身去,面朝着她,再一拱手:“应麒也仅仅小住几日,再者,听闻侄子正值学年,若您不嫌,武艺文学,应麒略知皮毛,俱可接手。”

    “好、好。”吴应熊应承着,一道儿将公主拉在一旁劝慰。

    远远站在后边,只闻公主高高低低怪罪。

    遂又家丁出来因他下去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