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热的感觉在手掌上一闪而逝,紧接着,酥酥麻麻的触感清晰地从白皙的皮肤上顺着手臂一直传到了心尖尖上,带起一阵颤抖的快感。

    “你!”祝渊渔身子一颤,闪电般的收回了手,自以为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袖子一甩气呼呼的转身朝前面走去。

    收到那个水雾朦胧、薄怒微嗔的眼神,安青厌只觉得小心肝儿都酥麻了半边,为了防止真的把对方惹急了今晚被赶去书房睡,他赶紧收了旖旎的心思,笑嘻嘻的追上对方的脚步,温声软语的安慰着。

    吃过午饭,又被安青厌讨好似的安慰了半晌,祝渊渔终于消了气,河豚似的鼓了鼓腮帮子冲他做了个鬼脸,拉着他的手出了城开始调查。

    这云浮城与其他的城市不同,它境内多山,几乎没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平原,境内的居民也不多,且基本上都是些小村小户散散落落的居住着,鲜少有成片成片聚集在一起的。

    因着大山的阻隔,这十里八乡的不论是通信还是交通都不甚方便,百姓们大都以自给自足为主,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去城里的集市上逛一逛,置办些年货什么的,其生活状态正应了那一句“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来往。”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成了仇洩的天然保护罩,也给祝渊渔他们的调查,颇增了些难度。

    这不,接下来几日,祝渊渔夫夫二人都是早出晚归,不辞辛苦的四处搜寻,然而奔波了许久,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要找到仇洩,只怕还有的折腾。

    ……

    走出学士府,祁濡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着急着回去,而是背着手,悠悠哉哉的在街道上走着,心里乱乱的。

    来到皇城的那一瞬间,他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对于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间房屋,甚至一草一木,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甚至于隐约间,他觉得自己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楚地知道哪些官员住在哪条街上,哪家的府邸挨着谁家的院子。

    也正是靠着这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才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张邦师的府邸。

    更神奇的是,他心底竟一直有一种隐隐的冲动,他想要走到街道的尽头,走到那高高的宫墙之外,去看一眼皇宫。

    嘶,这就奇了怪了……

    这皇城,可是西境皇族和朝廷重臣们的居住地,轻易地是不能随意接近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熟悉呢?难不成,自己之前是哪个肱股之臣家的小公子小少爷?

    可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自己会无缘无故的掉下了悬崖呢?为什么还被人下了那么阴险的毒呢?而且,若自己真是谁家的小公子,为什么自己都失踪了这么久都没人出来找一找呢?连个寻人的榜文都没贴一张?

    越想问题越多,思绪也成了乱麻,祁濡辰皱着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