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便道:“常陵会不会逃去合欢宗了?毕竟常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得寻个靠山庇护。”

    阮星阑听了便道:“是啊,都发生了这般大事儿,常家的家主至今为止仍未露面,你们说奇不奇怪。满门上下都被邪祟一夜间屠了个干净,别说是闭关了,就是闭死关,也该出来了吧。如果不然,就是家主压根不在常家,或者……”

    “他已经死了。”小凤凰接口道,“可若是死了,常陵大可以公开出来,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接管常家,当下一任的家主。”

    “除非常陵与他的师尊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阮星阑笑了一下,“凤凰,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凤凰沉默了一下,转头去看慕千秋,问他:“师尊,你对常家的家主,可还有什么印象?”

    慕千秋摇头:“本座仅与他打过几个照面,连话都未曾说过几句。对方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男人。”

    能让慕千秋觉得颇有姿色的人,那肯定生得很俊。

    阮星阑觉得师尊这句话,好像话里有话。常陵生得俊秀,常家的家主又颇有几分姿色,难道说,师尊在暗示他什么。

    搞不明白。在合欢宗没派人过来前,众人将不幸遇难的百姓尸首处理了,就在街头堆了柴火,一把火将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凤凰不知打哪儿顺来的纸钱,站在街头往半空中一撒,寒风一吹,满城萧条。

    阮星阑迎着风打了个喷嚏,想起自己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给自己烧纸钱。

    他从旁问凤凰:“如果我哪一天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会给我烧纸钱吗?”

    “不会,”小凤凰很不客气地把纸钱撒得干干净净,“连招魂幡我都不会替你设。”

    阮星阑心道,也是啊,凤凰肯定不会给自己烧的,于是他又转过脸去问慕千秋:“师尊,如果我……”

    “不会。”

    慕千秋回答得也很干脆。

    “额……不好好想一想吗?”阮星阑觉得不应该啊,怎么能是不会呢。

    结果凤凰从旁嗤笑:“师尊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死了,你都不会死。”

    众人的心情都比较低沉,阮星阑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又觉得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