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挠了挠头,心想整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干脆转身就走拉倒。

    就在这时,棒小伙开始表演了,牟足劲儿把他往黑门里拽,仿佛在指引他进去寻找什么。

    有了之前被大兄弟坑过的经验,阮星阑这次要仔细斟酌,于是拒绝往门里钻。

    可是没用。

    这棒小伙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拉又拽,从后面推着阮星阑的后腰,一把将人推了进去。阮星阑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里一吸,然后整个人就进去了。

    慕千秋落后一步,抬眸望着楼顶,见上面似有什么东西,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自上拽下一支足有小儿手臂粗的毛笔。

    不由蹙紧了眉,很快就跟了进去。

    一脚才踏进门,周围立马宽阔起来,似一座宫殿,左右是嶙峋的石梯,红莲深嵌其中,宛如烈焰摇曳,阶上青苔密布,自上而下红绸悬挂,正中央有一方长桌,其上有一方砚台,旁边一册竹简,翻开了一点,露出点点鲜红的字迹。

    可却不见阮星阑的人。

    慕千秋尝试着轻唤几声,皆听不见回应,便觉得此地大有古怪,但也镇定自若,面上无悲无喜,一派的冷淡。

    随手转着手里毛笔,围绕着长桌绕了一圈,这桌子约莫到他的膝盖,不算太高,旁边有软垫可供人坐下,但只有一张。

    桌上有砚台,有墨有竹简,简上有字,但偏偏没有毛笔,也无下笔的人。

    那此处是何人所住,此字乃何人所留。

    慕千秋垂眸一瞥,暗暗低念上面的字迹:淫|乱,偷窃,狂妄,罚恶签,旁边有个名字——阮星阑。

    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一掀衣袍,盘腿落坐,慕千秋提笔蘸了蘸墨,随手翻开玉简,又补充道:正直,善良,天真热忱,奖善签。

    黑笔红字,才一下笔,竹简上缓缓浮现出了两个大字:博弈。

    不仅如此,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只见原本嶙峋的石梯变成了一条黑石小道,旁边是两排阴兵,隐隐一团东西跪伏在地。

    头狠狠垂着,披头散发,额头几乎触碰到了地面。双手却平举着,手里捧着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