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同原主素来不对付的文宣候府家的千金,周韵兰!

    此番,她正走到一家珠宝铺子的门口,看样子像是要进去挑选首饰。

    凤长歌见状,二话没说便跳下了马车,朗声道:“周小姐!你在买首饰啊!”

    周韵兰一听她的声音,顿时沉下了脸色。

    待看到凤长歌那满头珠翠的庸俗扮相之时,那一双白眼,几乎要冲破天际去。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烧了靖王府,被赶去护国寺面壁思过的凤大小姐啊!”周韵兰讽声道,“怎么?凤大小姐不赶紧去佛前赎罪,还在这磨蹭什么?”

    “小姐……”闻言,周韵兰手下的丫鬟顿时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这凤长歌身染邪祟,谁沾上谁倒霉啊!

    她可不希望自己家主子,被邪祟给报复了!

    周韵兰却是不信那一套鬼话,她冷冷的瞪着凤长歌讽声道:“若是冷将军当真流连世间,看到你这副模样,只怕也会气的原地升天!”

    “我怎么了?我好的很啊!”凤长歌微扬着下巴,傲然道,“我娘虽然去的早,可是我继母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你看我穿的,可是凌绡阁出产的锦缎!你再看我戴的,哪样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你看看,你我同为侯门千金,你这扮相未免就太寒酸了点!”

    文宣候乃是世袭的候位,近年来式微,府内又没有几个能在官场上帮衬着家里的男人。

    一家子花销着实也不小,故而周韵兰的扮相一直都是以清雅为主。

    说是清雅,实际上,是他们侯府实在是没有那么多余的钱财,来供他们置办奢华的头面。

    所以,她才看不惯挥霍无度的凤长歌。

    说到底,还是有点眼红罢了!

    说话间,凤长歌满目鄙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听说过几日、你也要参加百花宴,是不是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啊?”

    这事着实戳了她的痛脚,为了能在百花宴上撑门面,她母亲这才舍得拿出一些银两,叫她来挑选像样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