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孔执也曾与杨璟谈及她父亲杨享智。

    “我姐姐之前与我对‘白鸽’的态度有很多分歧,留在了他的实验团队里。我没有想到,她会决定牺牲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信息交给我们。”

    杨璟一边调试设备,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把你脸上血擦擦吧,嘴角也有。”

    孔执脑子里疼得要炸开,看人都是模糊的,紧抿着唇等那一阵阵的刺痛过去。

    “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大概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强势到连别人脑子里想什么都要管吧。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就整天把她关在屋子里,不准她见我们,也不让她吃医生开的药,说她就是想装病离开他。我们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她已经自杀了。”

    “这种人的性格和联邦倒是挺合得来的,联邦对平民未必有多仁善,他们需要的只是听话的狗罢了。联邦规定除军队外都要植入芯片,那源源不断的士兵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应该知道吧,他们进行了二次移除手术。把人的负面情绪全部剥离,在人习惯了麻木虚假的幸福之后,又再次把人扔进残酷的地狱。他们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孔执胡乱擦了擦嘴,有些失神,“不管在哪里,底层民众的诉求都只是那些人伟大颂歌中的一点杂音,是不值一提且分外碍眼的。”

    “所以我们要亲自站到他们面前,掀翻他们的演讲台,如果他们不听,我们就让他们不得不听。”杨璟道。

    “我……很羡慕你们。”孔执低声喃喃,“能够拥有这么多同伴,还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为了实现同一个目标而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