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闭着眼,很轻地喘了一声。

    他是同性恋,但在曾经的恋情中碰巧做的都是上面那个,灌肠、扭腰、求欢,没想到有朝一日要自己上阵。他勉强动了动,灌肠液在腹腔里翻天覆地,绞痛感难以忍耐。他挣扎了半天,勉强拼凑出几个算是摆动的姿势。

    背后的声音显然是不满意:“就这样?刚才那股骚劲呢?!”

    陈屿有口难辩。

    “拿出点诚意来。就你这样子,放到大街上也没人想操。”

    这话是假的。

    从他握住自己阴茎的第一秒,傅云河就知道——这小贱货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干到失禁为止。

    然而忍耐是最基本的美德。

    小腹里的液体带来的是纯粹的痛苦,他却因为这句威胁滋生出奇异的幻想:仿佛是真的在大街上扭屁股求操——喉结仓皇地滚了滚,他忍耐着痛楚,腰身卖力扭动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忍耐的模样有多勾人:被冷汗浸润的发丝乌黑夺目,过分白皙的脊背上沁着汗液;括约肌堪堪阻挡住充盈到极限的液体,臀板上的肌肉紧绷着,而臀尖上的脂肪又放浪地颤动起来,向观赏者发出卑微的邀请。

    痛楚和快感双双达到饱和。

    陈屿喉咙里溢出几声饱含痛苦的咕哝:咀嚼着灌肠的痛感,他却在曾经有过节、再见就把他抽得欲罢不能的人面前发情。

    空气里,清润的呼吸声绷得越来越紧,一如傅云河搭在扶手上的指关节。

    这场折磨比他想象的漫长得多。灌洗重复了三次,陈屿也已经又扭又爬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膝盖骨红得可怜才得到了解脱。排出液体的时候他被命令用双手掰开臀部,脚尖颤巍巍点在地上,听着排泄的水声,向他的观赏者道谢。

    经历了这一番折磨,再次爬上台面的身体已经丢了七成力气。半吊着的眼睛里全是潮湿的水汽,嘴唇上几道深深的牙印,勒出底下潋滟的粉。

    他哪里知道,刚才只是准备工作而已。

    冰冷的金属器具包裹着润滑剂,在大力的推压下侵入得不费力气。几秒钟之后,工具扩开的压力极其缓慢也极其清晰,后穴的撕裂感倍数增长,那是……

    扩阴器。

    这真是造孽。他一时冲动寻的惩戒者,偏偏和这些医疗器械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