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碌有时候会觉得,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全部的事情真相。

    而只有他,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被人捏在手上当耗子一样耍着玩。

    比如现在。

    他蹙着眉,望着自己面前似乎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联席,南碌忍不住开口问道:“元帅,请问您知道什么?五年后就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牧恪其实……他其实是你的人吗?”

    联席悠闲的转着小匕首,状似警告的瞥了南碌一眼:“现在是你在跟我交易,请我帮忙,如果想从我嘴里套消息,请至少和我处于相同地位。”

    “否则,我不介意动动手指头捏死一只小蚂蚁。”

    “我以为你知道,在某些地方,我与宁甘唐并无不同。”

    “哦不,还是有不同的。”联席扫了南碌一眼,毫无感情道:“我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他会。”

    南碌很容易被别人投放出的廉价友好而放松警惕。

    为此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现在,他又栽到同一个错误上。

    他抿抿嘴,无话可说。

    这本来就不是他站主动地位的交易,只是被逼到这里,而联席是他没有选择下的选择。

    只是反过来想想,是不是陷阱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该跳还得跳。

    “抱歉,联元帅。”

    联席没有兴趣听南碌在他面前卑卑微微的道歉,他没有这种无聊的兴趣。

    于是他轻飘飘的揭这一篇,无可无不可道:“所以呢,你的答案?”

    “我同意。”

    “不过在我走前,我要看到你对单骇的调任令。”

    联席撩了撩眼皮扫了南碌一眼,忽然一笑,从手里变出一盒透明的五颜六色的晶体糖,南碌怀疑联席是从主驾上哪里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