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了？”
回去的路上，于之年一直靠在后座上假睡，而陆柯则是一声不吭地开着车，饶是于乐乐再神经大条也看出气氛不对。
“老东西，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被叫做‘老东西’的于之年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抬起脚往驾驶座上踢了踢：“喂，我欺负你了吗？”
陆柯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轻声道：“没有。”
“陆柯，你别怕他啊。”
“真没有。”
明明是他欺负我。
于之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里被陆柯咬破的地方，还能尝到一点点铁锈般的血腥味。这小子真是个狠人，居然敢这么咬他。
“那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我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人就一张嘴，白天说台词就够累了，晚上还不能让它歇歇吗？”
“你的嘴好精贵，还能朝九晚五，那请问它有双休吗，你给它交社保了吗？”
于之年哈哈假笑了一声，对着于乐乐做了个闭嘴休息的手势。陆柯被他们父女两的对话逗乐了，忍不住笑道：“乐乐，我们真没事。”
他当然没事，被咬的可是我。
陆柯把于之年和于乐乐送到公寓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乐乐还想喊陆柯回家坐坐，但陆柯看于之年一脸好走不送的表情，心知就算强行留下于之年多半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况且他们之间的事，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的缘故，等回到家躺在床上反而毫无睡意。于之年只好裹着睡衣坐在飘窗上抽烟。
陆柯今天来的这一出着实让于之年有些措手不及。其实两个人私底下相处时，为了增加情趣再肉麻的话也说过，但彼此都知道有口无心，图的就是一时的快活，怎么没下限怎么来。但要是他来真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咳……”
于之年一时大意，把烟呛进了喉咙里，咳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于乐乐正好在外面，听到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探头进来就闻到一股烟味，不禁皱眉抱怨道：“老烟鬼，你这么抽小心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