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韵而言,只要恶心的不是她本人,那就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是两句冷言冷语罢了,不痛不痒的,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比这更狠的话她听过不知道多少,也没有将她如何了。

    宗庙祭祖,在场之人一个连着一个给祖宗上香,轮到萧韵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手中刚点燃的香有些异常,微愣了一下,当机立断的用手按住了即将断掉的部位。

    因着有些紧张,萧韵手中难免有几分冷汗,不着痕迹的将冷汗抹在棒香上,微微使劲,让即将断掉的地方粘合起来。

    即便不如完整的牢固,却也能够支撑一时。

    直到拜祭过祖先之后,萧韵踏出宗庙的一瞬间,棒香折断。

    见此情形,萧韵不禁握紧了拳头,保养良好的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却并不觉痛。

    看来她的棒香被人做过手脚,究竟是谁呢……

    萧韵的第一反应便是站在她跟前的大叔,进入祖庙以来,唯有他对萧韵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喜,可转念便打消了这个年头,他方才并未触碰过棒香,而且看这位大叔的样子,是十分在意这次祭祖的,应当不会行此等破坏之事。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一时间萧韵也没有了主意。

    有些苦恼的揉着眉心,萧韵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她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想太多,盖因祭祀礼毕之后,一家人得围坐一桌吃饺子。

    “韵儿,坐到我跟前来。”

    萧叔安对萧韵招了招手,眼中带着些许赞赏。

    原先萧叔安以为,即便萧韵是永昌伯爵府里出来的,自小受礼仪熏陶,可这般场合她却还是第一次遇见,难免有慌张失礼,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萧韵从头至尾都十分端庄守礼,并无半分失礼之处。

    妙龄女儿行礼,还比身边的一群最年轻也年过四十的老头子们还要赏心悦目。

    萧叔安不得不承认,永昌伯府当真会教女儿,原本心中只是有些许的想法,而今渐渐清晰起来。

    即便他是宗伯,却也是个凡人,有三亲六故。

    想要人家尽心尽力的为他的孙儿孙女着想,萧叔安自然也得对萧韵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