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受了他的恩惠,贺骄答应了牧行云奇怪的请求,牧行云恍惚地跟在贺骄身后,一起去找能够画画的亭子。

    他晕乎乎地掐了把自己的手臂,疼,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贺骄答应做了他的模特。

    牧行云的步子好似踩着棉花,好轻松。前面走着的男人有让人无比垂涎的身材,它直接刺激牧行云的视觉神经,他原本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他不断地吹,吹,吹啊吹,太激动,一不小心吹了个倍儿响亮的长哨。

    贺骄的步子猝然一顿,回头。

    牧行云挠挠发,对上他疑惑的视线,瞪得眼儿超级大,看起来比贺骄还要茫然些。

    贺骄回头,继续往前走。

    他们找到一座废弃的凉亭,牧行云拿出纸巾替贺骄把长椅擦干净,随后放下他的画板。

    亭子就在海边,贺骄的身后远眺有一块礁石,海浪拍打攀爬,延绵的水连着天际,漂亮得像是一幅油画。牧行云调好颜色后开始动笔,贺骄安静坐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任由时间缓慢过去。

    一连过去两个小时,精神力长久高度集中下牧行云开始犯困,困意最终打败他的兴奋,他有点握不住画笔,当着贺骄的面打了好几个难熬的哈欠,最后身体一歪差点摔倒。

    贺骄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

    脸蛋撞上贺骄的胸膛,隔着薄薄一件衬衣,源源的热量贴紧他的脸颊,贺骄的心脏有力跳动,牧行云完全被吓清醒了,他猛地从贺骄身上立起来。

    手上的画笔擦过贺骄的衣服,在他黑色衬衣的前襟上划出一道醒目的白痕。

    “对不起。”牧行云忙道歉,“我昨晚没睡好,所以有点困,唔,这个衬衣我赔你吧。”

    贺骄认真看向他的画,敷衍地说没事,牧行云更不好意思,挺难受,懊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贺骄注意到他:“再帮我画幅画。”

    “什么?”牧行云抬头。

    贺骄指他的衣服:“自由发挥。”

    牧行云立即读懂了贺骄的意思,眼睛亮了,这很有创意,他点头说好。

    他的左手从贺骄身后穿过去,虚虚搂住他的腰,抵住他的背,右手拿起画笔认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