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贞最后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倘若是真的不想嫁他,应该和你家长辈说,让他们替你做主,不要再和外人说你的心思了。”

    闵宝彤刚开始确实是脱口而出,听到乔宜贞说的语重心长,更是泪眼涟漪,信任眼前的人。

    只有待她好,才会说这些贴心话,才会这样提醒她。

    闵宝彤不住点头,表情更是信赖,“乔姐姐,我信你,你不会和他人说的。”

    乔宜贞眼角一抽,对闵宝彤的轻信人想要叹气。

    “我若是说了呢?”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闵宝彤说道,“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你不会随意往外说,你若是要害我,又何必与我说刚刚那些话?”

    乔宜贞感觉头疼,总觉得眼前的小姑娘黏上了自己。

    “你还是更应当同家里的长辈说,现在还没有定亲,让家人替你想回寰的办法。”

    吸了吸鼻子,闵宝彤声音委屈,“你让我同长辈说,但是,我哪儿有什么长辈?我连朋友也没有,就只有绿玉陪着我。”

    乔宜贞一愣,不由得问道:“你丫鬟不是说你娘待你很好吗?家里头难道没有祖父、祖母或者是父亲兄长?”

    闵宝彤的衣衫还有今日里带着的头面都不便宜,加上闵宝彤性子天真,在乔宜贞看来,她应当是被长辈娇宠,怎会脱口而出说自己没有长辈?

    就算是疼爱她的只有母亲一个,闵宝彤身上并无守孝的痕迹,那母亲应该在世才对,难道是在琮州没有过来?养得这样娇滴滴的女儿,做母亲的难道会放心女儿远嫁?

    “乔姐姐,我不是真正的闵家人,我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娘,我娘现在不在京都,她还在琮州,怎么替我做主?来的时候带了信,我大哥给我看过,我娘的意思是,夫婿就定的是池家三公子,我尽快成亲。”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池青霄不是什么好夫婿,我怎么愿意嫁给他?可是,可是大哥大嫂他们只会听我娘的那封信行事,不会理我的。”

    “我嫂子天天说的就是嫁人的事情,家里也开始装扮了,清点嫁妆,日子很快就会定下。”

    闵宝彤眼底露出委屈和惶恐。

    其实从琮州到京都,她一点都不习惯,也一点都不喜欢在京都的日子,仍是想要回到琮州,在那里,她也不叫什么闵宝彤,而是随母姓,叫做简宝彤。

    闵宝彤想着池青霄的不好,说话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