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去大学那天下着小雨,坐在车上看外面的风景树木移动的房屋,总觉得是逐渐失去着什么。

    梁岩送她的时候说:“以后出门在外,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梁瑾的鼻子一酸,“嗯,知道了。”

    “别总是把自己藏起来,开心点儿。老哥儿希望你开心。”说着摸了摸她的头,有种温暖的感觉。

    “知道了,你还是那么的啰嗦。”梁瑾又笑又哭的样子让人也受到一种情绪的感染。梁岩知道他心里放的有事情可是他也没问,她不说他又如何开口问呢。只能是她什么时候想说的话他可能就此听一下,更多的时候他这个妹妹不会说出来,她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外面的一切都接触。这样子的她可爱却也令人无奈。想到这儿梁岩有些控制不住的叹息。

    梁瑾问他为什么叹气,梁岩笑笑:“我在想你以后一个人怎么能够一个人好好生活呢,生活白痴。”

    “说谁生活白痴呢,我一天三顿饭可都是可以做好的,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完全有本事不让自己饿着。”

    “行吧,好好生活。”最后梁岩嘱咐着。

    梁瑾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已经足够,说出来反而显得多了。

    这些都是那么的真实却虚假,她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有眼泪存着,一直都不是那么的清洗,看着外面都是模糊。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就如同在外面自我放逐,与家里几乎没有联系,偶尔的联系也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

    她在自己的备忘录上面写着:懒得再走向任何人了,可能是失去了某种激情或热情。某种程度上我需要别人包容我,而不是我去包容别人。你所听说的或者理解的我不是真的我,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在重要。那叫做什么,明天起来,关心粮食和蔬菜。做个俗人,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用来疗伤的时间都是那么的可怜。而且她发现了要是一直把自己处于眼前的痛苦里面只会难以自拔。几年时间她变得越发的不像最初的自己,这样的她才满意,人生里面不止是只有爱情,别的东西才更加值得追逐,她就这样一直麻痹自己,到最后似乎自己都已经是相信的不了了。

    后来和梁岩的一次通话得知他要结婚了。“那时候咱们一起都玩得不错,你到时候也回来吧。”

    “我?”

    “是啊,出去几年什么都给忘了?”电话那头的调侃有些冷涩,梁瑾一时有些恍惚。那些过去的东西纷至沓来,仿佛是昨天的样子,可是明明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的她都要忘记了的样子。

    挂了电话,梁瑾继续打未写完的论文,手指却不听使唤渐渐停了下来放在键盘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们的字,眼睛渐渐模糊。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终究是两路人了。

    要是说有什么遗憾的,大概是那个夏天她走的太过匆忙,其实没有发现有一个人给她送行。